旅游巴士载着我们向墨尔本东南130公里处的菲力浦岛(Phillip Island)疾驶。路上陈司机为我们温习澳大利亚的地理知识:有760万平方公里国土,居住的人口却只和上海市相当,平均下来每平方公里还不到3人。稀少的人口减轻了环境压力,良好的保护意识使得人和动物和谐相处。
驶过一座大桥,就进入了菲力浦岛。岛不算小,东西有30公里长,南北有10公里宽。这里的太阳很勤劳,要到九点左右才缓缓落下,因此傍晚六点的阳光依然灿烂,海水湛蓝,沙滩金黄,红嘴海鸥在游人身边上下翻飞,搅动着岛上的欢乐气氛。菲力浦岛的出名还缘于生活在岛上的一种小精灵:企鹅。菲力浦岛因此也被中国人称作企鹅岛。
墨尔本人为岛上的企鹅栖息地划出了一个生态保护区,与人类的活动区域分开。保护区内有一个小型企鹅博物馆和修成阶梯状的企鹅观赏区,每年只接受50万人入内参观。进入保护区后人的活动受到严格限制,只能在指定的区域行走,而且还不准拍照,以免强烈的闪光灯惊吓到那些小精灵,射伤它们的眼睛。
观赏区就像是一个简易的看台,面对的舞台是浩瀚的南太平洋。企鹅每天天不亮就出门,在日出前扑进大海捕食,直到夜幕降临后才上岸回到自己的家,这是上帝定下的时刻表,他们不敢擅自更改,不到天黑,决不上岸。在海里觅食的成年企鹅不但自己要吃饱,还要带回足够的食物喂养儿女,为此每天都要在海里游100公里,不是戏水,是劳作。看来世上的任何动物,活着都不容易。
天越来越黑了,失去了阳光陪伴的海水变得黝黑深沉,吼叫着扑向沙滩。南太平洋的海风即使在夏季也会吹得人不得不穿上外套还缩紧了脖子。企鹅该回来了吧。可是,想象中成百上千的企鹅被海浪托举着冲向岸边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只看见一波海潮退去后沙滩上多了一两个移动的小黑点。
这就是归巢的企鹅呵!
是呵,海太大了,墨尔本的企鹅太小了。它们不是南极的帝企鹅,它们是澳大利亚小企鹅,披着灰蓝色羽毛,只有33公分高,一公斤重,是企鹅中最小的一种。
小企鹅上岸后并不马上急着回家,而是要等齐了同伴后六七个一行、十来只一群迈开企鹅特有的滑稽步伐,摇晃着胖乎乎的身体一起沿着观景台两边的通道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还不断咕咕、咕咕说着话。岛上有3万多只小企鹅,岸边的缓坡上分布着许多小洞穴,那就是小企鹅的家,据说小企鹅很规矩,从不走错门,总是和自己的伴侣儿女在一起。
观赏小企鹅的人自愧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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